“只是我私以为殿下该再重新认真思考一番。”折柳将他数日以来堆放角落的盒子取出来放到他面前,打开盒盖,露出里面快要满出来的信,“您是不是该给太子妃打声招呼?”

脾气再好的男人也不能被这么晾着。

折柳记得已有好几日没收到郁云阁的来信,连带着跟在仪仗后的几位神秘黑衣人凭空消失,仿佛从未出现过。

平心而论,郁云阁不告而别是过分了些,但好歹留了信,后续不间断的来信寻求原谅,猜到他不肯拆开看,想法子写在信封上,那满腔爱意看得折柳脸烧得慌。

偏偏最该脸烧得慌的那个人神色冷淡,眼神不曾施舍一个。

似随郁云阁那一走,将两人往前亲密关系斩断了。

折柳不理解,更无法理解:“别到最后太子妃心灰意冷,弄得殿下自己也不好过。”

景玉危抿紧唇,脸色苍白,对折柳的长篇大论不予理会。

折柳见状心想不下猛药不行了,咬牙大胆道:“还是说殿下本就不喜欢太子妃,那些偏爱姿态全是做出来迷惑旁人,顺便糊弄了太子妃,让他死心塌地为殿下所用?”

景玉危猛地抄起矮桌上的茶盏丢到折柳面前,冷如冰霜:“你懂什么?”

“我是不懂。”折柳梗着脖子很有勇气,也不管外面随行护卫听不听得见,大声顶撞,“明明想见,非要说反话,半夜偷偷起来摸着箱子想拆信想疯了吧?还非要佯装不在意,殿下怕是不知道自己眼里的渴望有多强烈,倘若太子妃在您面前,都得愿意上刀山下火海。”

“住口。”景玉危又羞又怒呵斥道,“何时轮得着你对孤评头论足了?”

折柳大脑充血,完全管不住嘴:“傲娇的人留不住心上人,殿下再继续作下去,太子妃迟早成为别人家的!”

景玉危霍然起身,指着折柳,气得声息不稳道:“你再说。”

居高临下带来的压迫感终于让折柳找回骨子里多年养成的尊卑有别,吓得一下子瘫软在地,低着头咬唇不再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