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昭和景弍辞没少欺负他, 现在遭报应吗?
该不该说,他最希望遭报应得还是景江陵。
如若不是景江陵做王上, 又被所谓的传承束缚不得不娶妻生子, 将他与景昭等人带到这世界上, 生于王室, 又何苦承担诸多阴谋诡计?
可以选择, 他想做个平凡的人。
可惜, 妄想。
这日早膳他用的少, 少到折柳担忧。
“殿下, 马上入梁溪了, 不养精蓄锐很难打赢这场仗。”
“打不赢便跑。”景玉危轻描淡写道, 并不将那等偷溜是小人作为的话放在心上,“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, 这趟回来是为挑起更为激烈的矛盾, 与孤打不打,无多大关系。”
折柳并不认同:“只要殿下站出来说句话, 那几位王子便会将矛头对准您。”
这是从他小时候就养成的习惯,这些年都是这么过来的。
折柳怕他祸水东引不成, 反引火自焚,这本就是个利弊各占半壁江山的冒险事。
“这次不同。”景玉危看向手边窄柜,那里锁着个锦盒,里面装着能让景昭抓狂的信物。
被人当狗十多年, 一朝清醒,总不见得是回光返照吧?
折柳无法预估人愤怒起来有多失智,满心为他安危着想:“既然殿下那么有信心,我也不说丧气话了。”
景玉危轻笑,都到这时候了,说丧气话又有什么用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