折柳心里疯狂大叫,完蛋了完蛋了,他都说了什么啊。

天呐,他居然敢对景玉危和郁云阁的关系指指点点,还妄想让不领情的景玉危主动向郁云阁示弱。

救命啊,他这个东宫詹事怕是回不到东宫便要玩玩。

“出去!”景玉危扶着车壁慢慢坐下来,冷眼催促着折柳滚,咬着牙道,“他胆敢再回来,孤锁也要将他锁在身边。你懂什么?”

折柳哪里还敢说,抱头乱退出马车,垂头丧气的和憋笑的马夫对视一眼,又靠着车门发呆。

想给太子妃写信了。

将人轰出去的景玉危心口骤然起伏,偏过头捂着嘴,将咳嗽闷在喉咙里,回到气候寒冷的梁溪,他身子不太适应地发起病,低烧烧得他心窝疼,又被折柳那番话戳的疼。

这瞬间,景玉危分不清心窝疼到底为何。

“你会回来吗?”景玉危眼前模糊了起来,被咳嗽逼出到眼泪在眼眶打转的滋味不好受,他胡乱抹去泪水,“你真的想要我回信吗?”

不,他不回。

他偏要郁云阁亲自回来,当面亲口将思念化成话,字字句句情深意绵说给他听。

正如折柳所说,他如此傲娇,好不容易肯将喜欢宣泄于口,又哪来的自信心相信郁云阁真的想得到他的回信?

不过是一种寄托感情的臭把戏罢了,他想要的从未不是一纸情书,而是郁云阁那个活生生的人。

他希望终有一日能让郁云阁明白他内心所求渴望,光明正大的索要。

然而,如今他两的感情远没有深厚到这地步,单薄的书信承担不了加深的重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