闲谈似的话没让江开放松,反而心生不安:“没有。”

“梁溪的天变了吗?”景玉危本想再抖抖雪,眼看着雪越下越大,再怎么抖也清不完,便放弃了,“以他的性子,不会什么准备不做走人。”

否则看似门户大开的东宫早被觊觎的人渗透,哪会有如今完整如初的景象?

江开敏锐的品出他在梁溪还留有后手,不似郁云阁所想的那般无能。

“为什么那么看着我?”景玉危扯了下唇,“觉得你们家公子为我付出太多了?”

不是局中人,没资格指点别人的所作所为。

就付出这件事,追根究底也是郁云阁自己愿意,江开如何看不重要。

“他傻。”

江开的两个字勾得景玉危唇角弯弯,叹了口气:“是啊,他傻。”

傻乎乎的用尽全力帮他,从守住东宫到来东平城收拾余怠,过往种种浮现眼前,他对郁云阁种在心里的怀疑都被对方的实际行动敲碎了。

纵然他的光偶尔也会闪一闪,不耽误光为他照亮黑暗十几载的世界。

所以,此时此刻无论光在林府里背着他做什么,他都愿意站在外面接他。

风雪太大了,地面很快见了白。

江开看了眼肩头落满雪的景玉危,为他身体着想,便道:“要不要去屋檐下等?”

毕竟将人照顾病了,郁云阁还不知道会撒什么疯。

景玉危摇摇头:“我想他出来第一眼能看见我。”

江开恨不能立即和府内的郁云阁联系上,来瞧瞧这位太子殿下的柔情蜜意。

仿佛听见了他的心声,半刻钟不到,东边墙角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,江开手落在长剑上,目光如刀,大有敌来一个杀一个的架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