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回来了。”景玉危始终提在嗓子眼的心放回了肚子里,看不见的那段日子,他将郁云阁的脚步声刻在骨子,这一听便知道来人是谁。

郁云阁翻墙出来碰见鬼鬼祟祟的折柳,心里多多少少冒着点虚,然而折柳却神秘的笑了笑,指着林府正门口:“殿下等着您呢。”

这谁能顶得住啊,郁云阁当场脚底抹油开溜,跑得比曲闲想象中还要迅速。

曲闲望着他家楼主闪电般消失在眼前的身影,感受到浓重的无奈。

风流浪子一朝回头,那真是情根深种,无法自抑。

顶不住是顶不住,被风雪吹个满脸,郁云阁又放慢了脚步,刚折柳说什么来着。

景玉危在等他。

那……

坏事了,他想到某个不说话就算、说了就愿意说真话的哑巴,一阵头皮发麻。

他这把当面一套背地一套的手法怕是要被江开漏给景玉危了。

郁云阁跑的火急火燎,真在拐弯踏出去一眼看见雪天里连伞都没打的男人,他心砰砰跳。

说给林藏听得混账话就留在过去好了,没必要传到景玉危耳中。

他抿着唇,快步走过去,快到景玉危面前又忍不住变成小跑。

“你怎么在这淋雪?”

他一句话打破浪漫温柔的氛围:“还是说你想喝我煮的姜汤,故意耍的把戏?”

景玉危脸上的笑容瞬间变成了无奈,眉眼微垂,无声的乖巧四溢开来:“你要真想熬给我喝,我为了你,也能喝的。”

“哟,我可没这么想。”郁云阁给江开摆摆手,打发走人后拉着煮茶的太子殿下找了个避雪的房檐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