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他看见这东西,会不会事无巨细的解释?”

“不见得。”

景玉危倏然冷脸:“他会的。”

折柳正低头研墨,没发现他家殿下变脸了,依照对郁云阁的了解继续发表见解:“太子妃不是那么乖的人,一枚戒指诈不到他,我知道他对殿下孟浪,口嗨和交代真事是两码事,他那么聪明,不会拎不清。”

放下墨条的折柳又想起前几次他家殿下被撩得招架不住的样子,再想补充两句,不小心注意到他闷着脸,不太高兴的表情。

“孤听闻坊间流传诸多以孤和太子妃为主的话本子,你看过了。”

他话语间的笃定让折柳没办法反驳,硬着头皮点头。

“搬上车。”景玉危不容拒绝道,“别让太子妃知道。”

折柳失言,甚至揉揉耳朵,被景玉危看傻子似的眼神盯得虎躯一震,满脑子昏沉地转身去办了。

等从坊间各大书铺里转悠个遍,确认无遗漏的折柳身心疲惫回东宫的时候,才有功夫细品景玉危的心思。

这后知后觉该被罚的东宫詹事才发觉他家殿下好像有点儿醋。

醋缸子都快掀飞的太子殿下借着浓得化不开的夜幕摸进了冠云殿,蹑手蹑脚似做贼。

听内侍说郁云阁老老实实养伤,饭和药都没落下,那月上半空时人该睡得香甜。

先前景玉危宿在冠云殿,失明加上腿废了,殿内常年留烛火,方便睡在外室的折柳随时听从召唤。

在郁云阁睡进来后,这一习惯仍被保留,也就方便有人夜半窥探美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