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爷子瞟了他一眼:“精神不错,看来伤口恢复挺好。”
“好不好,您老爷子等会不就能看见了?”
“不见得。”老爷子摇摇头,臭着脸和他发牢骚,“那日老夫准备给你上药包扎,愣是被殿下撵出去了,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蒙古大夫,他才是御医。”
“太不尊重了,惯会在老夫诊治时指手画脚,以往没发现他事儿那么多,更是小心眼得不让老夫查看你的伤口,行医讲究望闻问切,不见伤口,老夫怎知你恢复如何,又该怎样调整药方,外敷内服双管齐下,也好让你早早康复。”
郁云阁好半晌没说话,心想,误会老爷子了,原来这不精湛的包扎出自景玉危之手。
“先让老夫把把脉。”老爷子发完牢骚,心里舒服了,全然不知几句话将景玉危底露个干净。
郁云阁配合地伸出手。
老爷子眉间皱纹松了松,觉得自家殿下屁事儿多,人照顾的还不错,郁云阁脉象平稳,除了……
“气血亏损,回头开个药给你补补。”
这是应该的,郁云阁没有异议,收回的手放在亵衣系带上:“换药?”
老爷子余光瞥了眼没动静的外室,又转回来看郁云阁,捋了捋山羊胡,笑眯眯地没说话。
东宫书房,离冠云殿百步远的暖房里,景玉危看完折柳送过来的折子,若有所思地望着外面。
折柳研完墨站到旁边,等着他考量完做决策。
那批刺客全被灭口,现场得到的可利用证据极少,查来查去也没查出点东西,最后还是景弍辞私下里好心给了一件证物。
就是那一件证物让景玉危对郁云阁的情感变得复杂又矛盾。
“他闹了吗?”
折柳差点没转过弯来,这是第几次谈正事时他话题转向了别处?快数不过来了:“没有,这会儿太子妃该在换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