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法见到江开,更无法离开这座宫殿,他成了只受伤的金丝雀。

这种未知的处境让他很不安,得抓紧时间联系上人,他收起象牙扇,伸长手推开了窗户,不大,一指宽的缝隙,手指压着唇,吹了道清脆的哨声。

不久后一只通身漆黑的小鸟落在窗沿上,歪着脑袋看他。

郁云阁将准备好的信笺绑到它腿上,逗着小鸟:“乖乖送去,不扒你皮。”

小鸟低头报复似的啾了他一口,被拍着屁股送走了。

窗户关上,郁云阁的精力也用完了,磨磨叽叽地钻进被子里,整个后背疼得发麻,冷汗阵阵的冒,不一会儿身上跟水洗似的。

得想个办法见到景玉危,早知道入住冠云殿不过是换个地方坐牢,他绝不会点头。

这人到底什么意思啊,他琢磨不明白,和原著走向偏成两条平行线,已知剧情几乎无用了。

还有他那句要的不单是喜欢,那还有什么?

他的身子?

倒也不是不可以。

还是要先见到景玉危才有发挥的余地,说来说去都要先摸到人。

郁云阁很痛苦,身体疼,被烦得也疼。

次日刚用过早膳没多久,内侍带着御医进来了,依旧是上回给他看脖子的那位胡子花白老爷子。

老爷子姓淳于,一个不太常见的复姓,他目前听说的只有燕国皇室驸马淳于免墨。

淳于太医显然是冠云殿常客,指使内侍端茶倒水再搬个高凳来。

郁云阁披着狐裘靠在床头,津津有味地看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