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换药?”
“是这样的,太子妃早间用膳和内侍说昨夜热出汗了,伤口不太舒服,想让御医换次药。”
景玉危脸色变了变:“怎么没和孤说?”
折柳讷讷道:“殿下不是说只要太子妃不出冠云殿,做任何事都无妨吗?”
“孤让你用膳,你怎么知道米饭还要配菜吃?”
折柳被怼得一愣一愣的,赶紧追着大步流星的景玉危:“那、那太子妃还说换完药要内侍送点热水帮他擦擦身子……”
话越说到最后,底气越不足,几乎要人听不见说了什么。
折柳哪敢说啊,光是景玉危猛地转头盯他的一眼,他心里都慌得不成样子了,再说两句怕是要挨罚。
景玉危气得牙痒痒,一是气郁云阁没品出自己可怕的占有欲;二是气折柳跟了他这么多年,察言观色仍不够精进。
太可恶了,他想,到底要他做到什么地步?
书房到冠云殿的路上景玉危主仆神经紧绷,行色匆匆。
冠云殿内,郁云阁端着装有羊奶的青瓷碗和老神在在喝茶的老爷子瞪眼。
“您这真不是有心逗我玩?”
“年轻人那么性急?”老爷子可不想惹人生气,太子殿下脾气大着呢,惹到了没好果子吃,等等没坏处。
“不是我急,伤口被汗蛰的疼。”
老爷子喝不下去茶了,伤者为大,他接过内侍拧好的湿布,口吻急了些:“你怎么不早说?”
郁云阁翻了个白眼:“我这不是想看您老人家卖什么关子吗?”
“好奇心真重。”老爷子数落完,等着他解开系带,眼看着那结就要落开了。
内侍听闻急雨般脚步声,抬头惊讶地跪地迎人:“见过太子殿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