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言借坡下驴,松了口气:“不知道你要不要去上班。”
“今天过节,放假。”程深把门敞到最大:“我下次睡觉不关门了,你直接进来。”
郁言蓦地眼眶发热,他赶紧转过身,边往客厅走边问:“早上想吃什么?我去买。”
程深看着他的背影,好像从昨晚过后,那副脊背就没再直起来过。
“你等我一会,”程深说:“我和你一起去。”
于是郁言就听话的坐在沙发上等待。
他今天穿了件藏青色的厚毛衣,是程深昨晚从家里带出来的。郁言回来的匆忙,因为不打算久留,只在包里塞了一条内裤和一双袜子。
程深洗漱好出来,经过客厅看见郁言,觉得那件毛衣颜色好深,衬的郁言白的近乎透明,好像光一照就要融化。
他好心疼,走到郁言身后想抱他。
郁言听到脚步声回头,猝不及防被拥入宽阔的胸口,他有一瞬间的僵硬,意识到自己嘴角蹭到的地方,被衣服遮挡住的那块皮肤上,还停留着暧昧的红痕。
那点红隔着衣物刺痛郁言的眼睛,针扎似的。
郁言握紧双手,指尖在手背上掐出几道不大的印子,好像这样就能忍住冲动,不把程深推开的冲动。
程深并不贪心,抱一下就松开:“走吧,我好了。”
郁言如蒙大赦。
中环这一片很热闹,烟火味十足,大清早的小区广场上就有打太极的老头老太,从正门出去走五分钟有一条街,早上卖早点,中午晚上是餐馆。这条街尽头就是菜市场,特别方便。
程深问郁言想吃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