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宿忙道:“我去唤魔医!”
巫卿摇了摇头,强忍着痛又道:“宿儿,我好冷,你抱抱我。”
见他这般,云宿只得将人抱住,边抚着背脊边吼道:“来人!去唤魔医!!!”
巫卿靠在他肩上,腹中传来阵阵绞痛,身下滚烫的魔血令房内温度骤升。
抬眸看向云宿,颤声说着:“以后不得饮酒。”
云宿眸间一震,这才瞧清他身上的青紫,颤声问道:“是我做的?”
巫卿虚弱一笑,低声道:“应是过火了,也无事。”
这话不假,云宿虽醉酒可他定有记忆,今夜着实过火。
但他身体一向很好,即便云宿龙身来,他也受得住。
若非挨了这么久的冻,又故意用冰冷的石桌撞肚子,这龙蛋也不好流。
今夜流产他必定凶险,可若能熬过去,便以此借口再也不生。
待魔医赶来,事情已成定局,只得立马排出死胎。
引产持续了一夜,巫卿却生生挺着,即便再痛也没有哭喊。
但他瞧见尚未成型的龙蛋,心内也会痛。
小小的一团玄龙,窝在染血的蛋壳中,已无半点生气。
云宿将他捧在手中,看了半晌才亲自掩埋,又设了牌位供奉在大殿内。
待他归来时,巫卿已阖眼休息,身下血流终止住。
“阿卿,是我之过,让你受苦了。”
忽闻一声低语,巫卿恍惚睁眼,他见云宿正坐于他身侧,眼尾泛着红。
这称呼他许久未听过,心如死水波澜渐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