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原以为,你是个逆来顺受,温柔懂事的女人。原来你也会反抗。秦蓁,真令人惊喜啊。”
秦蓁面不改色,淡淡道:“你这样来长安,东阳郡是何境况?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,尽管说。”
“你还要演戏到什么时候!”陈彻忽然怒吼,大掌无力的拍在蒙尘的茶案上,他气息轻颤,痛苦到了极致。
而另一边,却是平静到了极致。
“当日你假意救我,就是要利用我来牵引叔父的注意力,带着秦意入住叔父府上后,你又不断给我叔父放出不好的消息,所以让他一而再再而三分心渎职,这才让秦意钻了空子!”
“你安抚萱娘,是为了让这个女人用孩子绊住我,你怕我没了牵绊,会和你鱼死网破,会报复你是不是?”
“你真会演,真会演!”
秦蓁认真的听着,笑了起来。
陈彻更怒了。
他的所有攻击和愤怒,好像都砸进了棉花团里。
吓不到她,也伤不到她。
“阿彻——”秦蓁倾身,载着幽幽的香气靠近他。
陈彻一怔,有那么一瞬间,他脑子里回忆起的不是痛苦的记忆,而是与她一起研究古籍,笑聊畅谈的场景。
她总是不施粉黛,却有一股独特的美,那种美不是第一眼就惊艳,而是渐渐深入了解,就会沉迷进去的毒。
很多次,他都会在侧首时看到这个女人认真的侧脸,可那时候,是他情不自禁的靠近,她含着淡淡的笑躲开。
他不敢唐突,却心火燎原。所以他对着她隐忍克制,再去李萱娘那处泄去心火,他打从心底里不想让自己的急切破坏与她之间的关系和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