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彻是被敲晕抬走的,还没醒,此刻被反剪着绑住,伏在茶案上。
这处园子无人下榻,也没怎么收拾,房内摆设都蒙了一层尘埃。
秦蓁站在他身边,眼神玩味的往外一飘,又很快收回,无声勾唇,缓缓蹲下,将手中的鼻壶放在陈彻鼻尖。
男人的平稳规律的呼吸忽然一滞,然后是一连串的咳嗽。
陈彻醒了。
秦蓁也不嫌这里脏,就在邻座盘膝坐下。
陈彻恢复意识,发现自己被反剪捆绑,慌乱的挣扎了几下。可他中了软骨散,鼻壶里的醒神香只能让他醒过来,要恢复全部力气,至少一两个时辰。
“秦蓁!”看清面前的女人,他几乎是从牙根磨出来的两个字,然后发了疯
似的挣扎。
好像只要他挣开绳子,就能立刻杀了她。
秦蓁单手支颌:“别挣扎了。”
陈彻的眼神几乎要喷火,然后听到她戏谑的语调:“你动来动去,我怎么解。”
陈彻愣了一下,诡异的安静下来。
秦蓁轻笑,当真给他解开了。
陈彻重获自由,伸手握住秦蓁的手腕,欲将她往面前狠狠带。
可他力气还没恢复,秦蓁手腕后收,力道竟也不小,一番僵持下,陈彻笑了,俊秀的面庞因为消瘦,笑起来时两颊凹陷,失了从前的神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