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早上我出来时,客厅已经被收拾干净了。
陈诤给我留了一份早饭,还是温热的。
桌上有一张字条,上面写着:我答应要个孩子,周末我们就去育婴中心做采样。
落款——陈诤 ,后面还有一个爱心。
他在学我。
这种字条,我以前惹他生气的时候会给他留一张,他连名字后面加颗心的模式都照抄过来了。
这算是陈诤对我的妥协吗?他真以为我是用离婚来逼他接受孩子?
我攥着字条,没骨气地接受了,唯独孩子,是我无法拒绝的存在。
我给陈诤发消息:周六下午。
他这次回得不算慢:好。
我已经决定了,等做完采样,我就搬出去,和陈诤分居,耗到他同意离婚。
一想到游羽就住在离我不过几百米的地方,我就难受地喘不上气。
不论在爱情里谁先谁后,游羽明明知道陈诤结婚了,还要插一脚。如果说游羽原来让我恐惧,那么现在,他实实在在让我作呕。
陈诤本来想在周六请一天的假,我说没必要。
我预约好周六下午两点半的时间,提前去接陈诤。我不想上楼,就打电话给陈诤让他自己下来。
陈诤说好,没过一会儿又改口让我上去一趟,说老郑想跟我道个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