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犹豫了一下,还是答应了。
我上去后,老郑等在门口像接待贵宾一样领我进去,他赔着笑,我心里其实不生气,但还是装模作样地哼了一声。
我们坐在沙发上,旁边不远处,陈诤靠在桌子边翻着书,一双笔直的长腿随意地伸展开,像是对我们全不在意,可我又时常能感受到从他那个方向投过来的炙热视线。
老郑跟我说:“你让我看着点老陈,他那个人哪用看呀?每天在外面板着个脸,谁敢喜欢他?”
我心想,他对游羽就不这样啊。
“他每天规规距距,也很少抽烟喝酒,这样的人哪里信不过?”
我心想,他不规矩你也看不到啊。
“所以我猜肯定是他惹你生气了,我就让他多注意自己的行为举止、界限分寸,他就猜到了!”老郑冤枉死了,“我真没和他明说。”
“行了老郑,我没怪你,我知道你是什么人。”
老郑疑惑道:“那你要和老陈离婚是怎么回事儿啊?”
“是其他事儿。”我说,“陈诤告诉你了?”
“他这段时间心情总不好,上礼拜刚刚阳光灿烂一点,第二天就阴云密布,心事重重的。他还跟我求助来着,问怎么哄对象回心转意,我再细问他,他就说你要跟他离婚。哎哟,当时他那个可怜样哦,我看了心酸。昱元,你铁了心呐?”
其实陈诤对这段婚姻扑朔迷离的态度让我有些无所适从。
某些时候,我觉得他是排斥、不齿、又随遇而安的,某些时候,我又觉得他表现出了坚持和重视。
我倾向于忽视第二种态度,也根本不敢多想,怕自作多情。
“嗯。”我点头,“他现在不想离,等真离了,他就会感谢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