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”
傅时珣也觉得自己这话头来的荒唐,直接在脑子里抹了去,摇摇头:“没事。”
他裴景行缓了一阵,后知后觉的像是听见了他的话,端坐起望着傅时珣:“你这话意思是,将那姑娘带回府中,存的并不是要收为己用的心思?”
“什么叫收为己用?”傅时珣眼神诧异,指骨在桌几上轻扣:“难不成非要让她成为本王的女人,才算是收为己用?”
裴景行默了一瞬,倏地愤愤道:“早知如此,我就该先下手。”
瞧着裴景行那副气急败坏的模样,傅时珣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,两人无言对视一阵,而后同时转了话头,说起如今朝中之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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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厨房回到东苑,天色已晚。
秦婳分了些糕点拿到东侧屋给昙云,她走进主屋,坐在床畔沉默一阵,才伸手将软枕下压着的荷包与金簪翻出来。
看了看荷包上,针脚细密的鸳鸯戏水图样。
秦婳心中只觉嘲讽,若是没有胡二公子,秦锦绣眼下是否已然被赵禹宵接入了定远侯府。他为秦锦绣赎了身,毁了贱籍,给她一个良民身份。
却到底,比不过天灾人祸。
秦婳伸手摸摸眼角,起身走到圆桌边,用手帕包了几块糕点,刚走出门去,又折回来将剩下的装好,将绑糕点纸袋子的绳系成结。
偌大的王府除了傅时珣这个主人,便只剩洒扫丫鬟。秦婳纵然是在府上四处闲逛,倒也不用担心会有旁人。
她从柜子里面翻出披风裹在身上,抬脚去了东苑边的湖心亭。夜里风大,亭子过了水桥,在湖心中央,凉风袭来,寒意更是刺骨。
傅时珣喜静,这个时辰,湖心亭对面的杂役后院里都是安安静静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