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方才那一场景,裴景行也着实佩服他,竟不动声色的便将人带回了府上。
思及此,裴景行轻啧一声,移开眼回应:“未曾。”
得闻今日府衙内的秦锦绣一案,裴景行问道:“昨夜你叫青武去寻赵禹宵,为何要帮他?”
傅时珣执起茶盏,神色未变:“我不是在帮他。”
“如今皇上还是新帝,朝堂之上,一半臣子皆在太后手中。而皇帝身边,除了有效忠先帝的老臣辅佐,还需的是,如定远侯与宰相秦元鞍这般从不参与党争,一心只为江山朝政的重臣。”
裴景行沉默,“你这意思,是想将赵禹宵拉入阵营?”
“有何不可。”傅时珣淡淡一句,堵住了裴景行接下来的所有想要说的话。
在裴景行眼里,女人追根究底也只不过是女人,而赵禹宵也绝不会因为一个秦锦绣,就罔顾定远侯府历来规矩。
提起秦锦绣,裴景行又想起红楼那事儿。
“你说沈澈这人也是奇了,如今红楼被抄,始终也是没个动静。”
屋子里静默一阵,傅时珣斟满茶:“那便只有两个可能。”
“怎么?”裴景行身子稍往前倾些。
傅时珣扫他一眼:“沈澈是装的,或者他并不知情红楼与沈家的关系。”
裴景行神情稍愣,而后低沉的嗤笑一声,张开折扇晃了晃,折回原先想说的话:“其实你也是发觉了吧,那位姑娘是与沈夫人的背影有些相似的。”
提起这话,傅时珣明显兴趣淡了些:“嗯。”
他低垂着眉眼,手指蹭着杯沿,念起前几日皇上随意说起,要给沈澈重新安排婚事,又忽然开口道:“若是将她送去沈澈身边,你觉得如何?”
热茶刚入口,裴景行被呛的偏了身子,撑着桌几猛地咳嗽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