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昱谨踏足未央宫的一刻起,就知道他自己输了。
又输给了这个心智不全的小混蛋。
帝王轻叹了一声。
他跟一个孩子计较什么?
“起来。” 他们那样之后,他还没跟她好好说说话。
穆温烟哪里肯?
她一想到昨日,无论她如何求他,又如何的痛哭装可怜,萧昱谨就像是发了疯一样,仍旧不管不顾的起伏,她现在光是想想,就觉得自己委屈的不行。
立刻又哽咽了,哑着嗓子说,“皇、皇上,你难道就不能给我一条活路么?我给你当了两年皇后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,我家中还有年事已高的爹爹,和尚未成婚的兄长,我……”
“够了!”帝王揉了揉眉心,不晓得她又是从哪里看来这些措辞。
穆温烟的确顿时停住了,但露出薄衾外面的眼睛,却是怎么也抑制不住眼泪,“昨晚不是说好了再也不凶我了么?嘤嘤嘤……”
萧昱谨噎住。
他一惯不懂如何与她相处,可这些对那个人而言却是轻而易举。
帝王的身段高大颀长,他此刻就杵在那里,又气又束手无措。
可仍旧是那张冷漠无温的脸,两人对视着,谁也没有让谁,最终帝王无奈,先启齿,“突厥使臣月底来朝,你最恨的人也要入京,你就打算这样见他们?”
提及突厥,穆温烟眼里的三千委屈顿时化为愤恨。
前一刻还是一只饱受欺压凌辱的可怜白兔,但这回已经是浑身长满刺的小刺猬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