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嬷嬷深深的看了国公夫人一眼,她自己则悄然退开稍许。
饭能乱吃,话不能乱说。
尤其是在未央宫内。
因为你永远也不会知道,帝王究竟什么时候会悄然无声的出现。
国公夫人临危不乱,起身行了礼,“给皇上请安。”
当年萧昱谨去西南历练时,国公夫人已嫁入镇国公府了,故此,他二人早年就认识。
穆温烟揪着被褥,把自己藏了起来。
国公夫人看着帝王阴沉的脸,神情讪了讪,“皇后打小骄纵,这事皇上比谁都清楚,这不,昨个儿晚上吃了些苦头,还在闹着小脾气呢。”
萧昱谨,“……”
帝王用他的冷硬苟住了局面,似乎无论发生了什么,他始终如一的清冷无温,就像是几年前,那时候穆温烟已经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,她性情开朗,足智多谋,但她无论做什么,亦或是说什么,萧昱谨始终是那副漠然。
“夫人可否先回避?”帝王言简意赅。
国公夫人常年跟一对傻父子相处,还不曾与萧昱谨这样的男子“交过手”,她搵了搵脸上并不存在的泪,惋惜道:“皇后自幼聪慧,也不知怎的就这样了,皇上多担待些,皇后才十六,身子骨经不住折腾。”
说着,国公夫人坦坦荡荡的离开了内殿。
李德海是个很有自知之明的,也随即退下,他多瞄了一眼国公夫人,他也算是见多识广,可不知为何,总觉得国公夫人深藏不漏。
内殿再无旁人,穆温烟听不见任何动静,她被薄衾闷的难受,稍稍探出来一些,却是正好撞见了帝王的凝视。
穆温烟喉咙干涩,大约是昨天哭叫的太狠了,哑声问,“你来作甚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