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眼神凶狠,尝试着爬起来,却又突然意识到自己还在“虚弱”状态,以免萧昱谨又逮着她折腾,穆温烟把自己伪装成娇软小白兔,“嘤嘤嘤……突厥杀我西南将士无数,手上还沾染了我叔伯的血,突厥人来了,本宫当然要站起来!”
“本宫”二字都唤出来了。
萧昱谨看着她矫揉造作之态,薄凉的唇微微一抽,帝王走上前把穆温烟扶了起来,掌下的小身板纤细柔弱,仿佛她稍稍一用力,就能拧断了她似的。
再看傻皇后肤色略显苍白,宛若被雨水打过的栀子,帝王眉心拧了凝。
昨晚他可能真的下手太重了。
穆温烟机灵多怪,但受不住帝王激将。
萧昱谨不知与她如何相处,但他却是最懂她的那一个。
“把药喝了。”
庄嬷嬷熬了保胎药,纯粹是以备不时之需。
萧昱谨以为是给穆温烟的滋补汤药,以他对她的了解,这妖精纵使是病死也不会主动喝药。
穆温烟抽泣,但眼中仍旧充斥着悲愤。
萧昱谨知道她矫情,又说,“不喝药如何能好?若皇后不康复,又如何给那帮突厥人下马威?”
穆温烟眨了眨眼,狗皇帝的话好有道理啊。
安胎药苦涩冲鼻,穆温烟才喝了几口,就哭出来了,一度哽咽,“都怪突厥人!不是他们,我也不用喝药!”
帝王端着瓷碗的手一僵。
很想纠正穆温烟的措辞,这事皆由他而起,跟突厥人没有关系。
“你还吃不吃饭了?”帝王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