换做是她,带着奇怪的记忆,耐心地等待一个人这么久,也不会在这时候轻易把人放走的,至少要把话问清楚。
不论是过去的,还是现在的。
蓦地,谢徊沉声道:“我送你。”
“哎?”隋知一怔。
她不想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切,倒也没想到谢徊竟然bbzl 愿意让她走。
那种感觉,就好像小时候成绩没考好,把卷子摆在父母面前,做好了挨揍的一切准备,连病假都提前跟老师请好了,父母看了一眼卷子却什么都没说,而是像往常一样叫她去吃水果。
意外又难以置信。
隋知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,草木皆兵地全身紧绷,试探性地回答:“那……好?”
预料中的暴怒和恨意都没有到来,谢徊不是在试探她,他说送她,就真的送她,甚至连顿饭都没留,只从厨房里拿了两个她爱吃的小肉包。
隋知上了车,就低着头,双手举着塑封袋,小口小口啃包子,彼此沉默着,车厢里只有她咀嚼的声音。
两个手掌心大小的包子,赶时间的话两分钟就能吃完,但隋知细嚼慢咽的吃了三十多分钟,一路吃到她家门口。
她不说话,其实是没想好该怎么说,所有避开他的行为,都在逃避现实。
唯物主义者,最不信的就是牛鬼神蛇,从昏迷中醒过来到现在,她都觉得现实世界才是一场梦。
车停下,隋知的手放在车门上停了几秒,见谢徊什么都没说,也没有拦着她的行为,忍不住问:“你不想把我留下吗?”
不想和我聊一次,问问我那些你不知道的事情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