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吃!晏映又偷摸吃了一颗。
谢九桢声音冷淡:“微臣已经无碍。”
姚妙莲当然知道他称病不朝只是为了避嫌,晏氏倒台之后他立刻就来上朝了,之所以这么问,也是有心让晏映听一听。
却见晏映在悠闲地吃着葡萄。
姚妙莲感觉一拳打在了软绵绵的枕头上,丝毫没有爽意,她期待在晏映脸上看到的神情,也并没看到,那副没心没肺的模样,看着着实让人火气见长。
姚妙莲忽然笑了笑:“谢卿如若还是身子不舒服,尽管在府上休息就是,不必挂念前朝。虽说哀家没了谢卿,就像缺了左膀右臂一样不太适应,可谢卿是哀家心腹能臣,哀家不忍看谢卿为了国事太过操劳,到时伤了身,就是哀家的过错了……”
她又转过头去看扒着葡萄皮的晏映:“谢卿如此,你也要尽心服侍才是,哀家观谢卿面色不好,如果你照顾不周,哀家身边还有人,也可以赐给你们,回去当下人一样使唤就行。”
她赐人是故技重施,像之前的绵绵一样,一箭双雕,晏映却不知道,心想派人来服侍先生,那感情好,她还不乐意整天寻思着怎么应付这个大冰块呢!
闻言她放下葡萄,面露喜色,刚要欣然点头,旁边的谢九桢忽然道:“微臣已习惯身边只有夫人了,且此乃微臣家事,不劳太后费心。”
这话说得很是不近人情,且对太后来说也不甚恭敬,偏偏谢九桢毫不在意会得罪她,拒绝得十分干脆,姚妙莲一口气堵在喉咙中,握紧了凤椅扶手,维持的笑脸几近崩塌。
晏映察言观色,安静地坐在旁边吃葡萄,心想这看似风平浪静的表面下实则波涛汹涌啊,莫非先生生了太后的气,故意拿她来激怒太后,以此来报复太后的狠心吗?
那先生未免也太幼稚了!
可是自己住在侯府,家人也多亏谢九桢保护,多处都仰仗他,晏映是没什么立场去嘲笑谢九桢,想了想,她放下葡萄,认真地看着太后:“太后娘娘不必担忧,臣妇一定会谨守本分,好好服侍夫君的。”
谢九桢忽然扭头看了晏映一眼。
晏映冲他眨了下眼睛,不怕死地伸手拍了拍他手背,举止亲昵,似是刻意做出这番动作,收回手时,指尖还特意勾了勾,掠走他手背上的热量。
姚妙莲正好见着这一幕,气得脸色青白,银牙都要咬碎了,疯狂滋生的妒意浸染双眸,正在爆发的边缘,晏映瞥着,心里叨咕,心急了吧,后悔了吧,忍不住想要说出真心话了吧!
晏映觉得自己最多就帮到这了,接下来或许就是太后让她退下,然后跟谢九桢互诉衷肠,可谁知下一刻,姚妙莲忽然转过头,克制着内心翻涌的怒意,一字一顿道:“谢卿既然已说完正事,可否先退下,哀家于晏氏有些体己话要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