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姚妙莲隐隐眯了眯眼,看了看两人,回身坐到凤座上:“赐座。”

张公公命人搬来两把椅子,姚妙莲的脸色更黑了,她说赐座是给谢九桢赐座,可没想让晏映这么舒服的,可是眼见着张之先都安排好了,她再出声,就显得太过于善妒小气。

实是没必要。

两人坐下,姚妙莲这才问:“谢卿有什么事要跟哀家说。”

谢九桢抬手,垂下眼眸说道:“三月武举,微臣听说福王殿下也要参与。”

提起这个,姚妙莲面色阴沉许多:“是,怎么了?”

“这次武举不分寒门士族,但福王殿下身份太过特殊,成绩太好,招人非议,成绩不好,皇室面上无光,微臣觉得不妥。”

姚妙莲也觉得不妥,可是前不久赫连嵘才刚跟她说完这事,其实他是直接让她给福王一个职位的,如今福王“痴病”的情况越来越好,已经和常人没什么分别,有一两个闲职无所谓,可赫连嵘张口就要福王去禁军当差。姚妙莲当然不肯,为此,赫连嵘没少在床上折磨她,她都没松口。

退而求其次,赫连嵘才提出让福王参加这次武试擢选——如果有个好名次,是会分配一些重要的武职的。

这些亦清当然都不知道,他怎么能猜到这是她与赫连嵘博弈之后的结果。

姚妙莲不动声色:“没什么不妥,换个角度去想,福王得了好名次,正显出皇室之人并非无能之辈,名次不好,也说明这次武试擢选公平公正,没有一点偏私之心,岂不是正好?”

谢九桢垂头:“太后所言极是。”竟然不再反驳。

晏映瞧着两个人,心想这是打什么哑谜呢?姚妙莲不欲在这个问题上多说,也不想回想起赫连嵘,为了岔开话题,僵硬道:“谢卿身上的伤可好得完全了?哀家这两日上朝,常常见你偷偷去抚肩膀。”

晏映急忙把脸朝向谢九桢,那伤还没好吗?

太后果真是很关心先生啊,众臣商议国家大事时还有空注意先生的小动作。

晏映揪了一颗桌上果盘里的葡萄,放到嘴里,酸酸的,但也很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