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期待之至。”樊殊假笑。
看着这两个只要一相遇智商就飞速调值的人,我真的觉得没眼看。尤其是鹤师兄,那幼稚劲简直要回归幼儿园了。
他到底来干啥来了?不会真是来示威的吧?他不会真以为他示威就能气到樊殊吧?
就在这个时候,狗师兄在手机里给我发了一个震动。我抬起头,看到狗师兄给我使了一个眼色,正好樊殊输液也快结束了,我便出去找护士过来拔针,而狗师兄借口要上卫生间,也离开了病房。
嘱咐完护士之后,我问后面跟着我的狗师兄:“什么事啊?”
狗师兄双手抄兜,盯着我看了半天,看得我头皮发麻,才笑眯眯地说:“你们在一起了?”
我脸上一红,还是点了点头。
“我终于磕到了真的c了,”狗师兄感慨道,拍了拍我的肩膀,“虽然我现在有点后悔了。如果时间能够倒转,我应该是不会再开你和樊殊的玩笑了。”他眼睛还是笑,可我总觉得他有点不开心。
“啊?”我有点没听懂,“狗师兄你在说什么?”
“我说啊,你回去告诉一下樊殊,小鹤今天其实是来感谢他的,让他不要往心里去。小鹤不是一个坏人。”
听了狗师兄的解释,我才知道贺汝卿今天到底干啥来了。说到底还是孟子义的事,他在恢复数据时,看到了那大大的“贺汝卿”三字用户名,立刻就想到了樊殊曾跟自己提过一嘴的“反派”,当下恍然大悟。
于是出于为兄弟两肋插刀的考虑,孟子义暗搓搓在恢复数据之后,偷偷又写了两行代码,等鹤师兄一插入移动硬盘到电脑,映目即是的就是樊殊的大名,躲都躲不开。
“其实小鹤对樊老师有敌意,完全是历史原因,”狗师兄说,“有空再给你解释。总而言之,小鹤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,他以前在b校读书的时候被人给坑了,从那之后,他就有点神经过敏。不过说到底还是一个一心学术的傻子,这点你是知道的吧?”
我点点头。
上次会议室颁奖会就像是照妖镜,谁心思单纯谁小九九多,全部一清二楚。不过就算没有颁奖会,鹤师兄在我这里也是平民而非狼人——哪儿有狼人十年如一日地打直球黑樊殊的?只当面黑,从不背后说坏话,一定要让当事人知道自己讨厌他,都不知道让人该气还是该笑。
既然没事了,那就该回去了。我和狗师兄一起回到了病房,刚推开门,就看到两个人诡异地看着我们,目光灼灼:“……怎么了?”
“你俩一起出去了好久。”鹤师兄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