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樊殊虽然没说话,但也一直在盯着我。

“也没多久吧?”我看了看表,才两分钟啊。这两个人怎么了?

“算了,”鹤师兄撇撇嘴,回过头,“行,知道你没死我就先走了。等着开题会被我血虐吧。”

“希望你到时候不要不认输。”樊殊坐在病床上,脸上仍然没有血色,手上还贴着挡着阵眼的创可贴,看上去着实凄惨——当然嘴上依然是不饶人的。

“疼不疼?”待那俩走了之后,我坐在樊殊的病床边,帮樊殊揉着刚拔了针的手,边问道。

樊殊伸过另外一只手:“这只更疼。”那只贴满了创可贴,都快肿成猪蹄了——这哥们血管太细,怎么扎怎么没。

我正帮他揉另一只手呢,就听到樊殊问我:“什么?”

“我说,我一直有个问题很想问你。”樊殊的语气有点幽怨,又有点微妙的扭捏。

“什么啊?”我边围着创可贴周围的区域轻轻地抒淤,边随口回道。

“小册,你和苟利以当年为什么没成一对呢?”

我被这个问题震惊到虎躯一震,手下一个用力,对准针眼就是一摁。

“啊!!!我的手!!!”樊殊的脸刷就白了,额头上立刻布满了汗。

“不好意思不好意思,我不是故意的!”我手忙脚乱地赶快给他往旁边缓缓,“好点了吗好点了吗?”

“还行吧。”樊殊撇撇嘴,很不满意的样子。

我被他的样子逗笑了:“怎么了?生气了?”

樊殊坐直,很认真地跟我说:“你看,我一说你就这么激动,你们关系这么好,又这么说的来,刚刚还一起出去这么久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