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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像是脱力了一样向后倒去, 连笔电都没有力气合上,就这么亮着。

“哟,”起完夜的鹿子边关门边吐槽,“怎么还乐上了?”

“我没有。”

“你这笑声我隔老远都听得到, 大晚上的怪渗人。”

“我才没笑。”

“谁管你笑不笑。睡了睡了。”鹿子翻身上床。没有多久, 刚才被中断了的小呼噜又响起了。

我挣扎着起来, 关了电脑,又躺回床上。看了会儿天花板, 忽然忍不住捂着嘴笑了起来。为了不笑出声,我还把胳膊塞进了嘴里, 也不管上面会不会有牙印。

我能不开心吗?如果你经历过一天从地狱到天堂这种做火箭电梯的事情, 你也会像我一样独自欢喜的。

樊殊没有同意。他们可能有婚约,也可能没有,但是樊殊不会同意的。

樊老师, 那是什么人才!那可是陨石坠落在眼前, 他连眼都不会抬只会继续看书的人!我早就知道, 他想好的事情, 没有任何人可以改变的!哪怕是仇闻笛也不能!

太好了!他没有婚约!他没有新的喜欢的人,或者至少这个人不是仇闻笛!他……

我忽然愣住了。

熟悉的苦涩味道在嘴里上涌,让刚才的快乐显得特别荒唐。

是啊, 就算他没有婚约,那又如何呢?

仇清在说谎,他根本就好久没有见过樊殊了, 跟樊殊一点都不亲近,说不定与樊家也是如此;仇闻笛在说谎,她和樊殊没有在布鲁塞尔相识。仇闻笛在说谎,她和樊殊没有在布鲁塞尔相识, 他们的婚约樊殊不同意。我知道了这些消息,我还扒到了更多的事情,可是——

可是那又如何呢?从那一天之后的樊殊,还是对我改口称了“您”。

无论如何,樊殊在那一天以及之后,都鲜明地向我表明了他的态度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