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为什么,仇闻笛在听完了樊殊的话之后,一下子没有了声音。
我想看看仇闻笛那里发生了什么,但是樊殊已经往前走了,我也没有功夫再观察,只能拿出手机,飞快地录下一串话,然后把手机放回去,追上了樊殊的步伐:“樊师兄!等我一下!”我假装对仇闻笛最后的话毫无所觉。
樊殊领着我走出了仇氏大楼。楼下,狗师兄正坐在路椅上对着马路对面发呆,看到我们站了起来:“樊老师怎么这么墨迹?”在樊殊看不见的地方,狗师兄给我比了个“ok”的手势。
“所以这就是你搬来的救兵吗?”我咬牙切齿道,尽量压低声音。
“拜托,”狗师兄也小声说,“你一直不发地址,我当然只能让樊老师来干活啊。”
“我还有事,你们先走吧。”樊殊忽然说,撇过头就打算离开。
“有什么事啊,”狗师兄长臂一伸,一把将樊殊捞回来,“别这么别扭,一起回去,又不花你的钱。”
“……”
“反正有公费报销,不花白不花。咱啊,也别坐地铁了,打个的,舒舒服服地回学校。是吧,师妹?”
我正在看狗师兄刚刚盯着的那个广告牌,那上面田梦美得简直像是仙子了,闻言回过神来:“啊?哦,是的。”
我曾经说过,狗师兄一旦上头,是谁的话都不会听的,所以在他的强迫之下,我们两个只能跟着他一起回去。他还一上的士就直奔副驾驶座,导致我和樊殊只能在后排面面相觑。
樊殊看上去并不想和我说话,而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樊殊说话,于是整个车里就只剩下了狗师兄的声音,滔滔不绝了整整一个小时,我们三个人都快吐了。是真的生理意义地要吐了,因为他非要在下班高峰期打的,而帝都不负众望地堵车了,车要开不开,抖得难受- -
……
……
“小册子,回来了?”鹿子给我拉开寝室的门,“怎么看上去像是跑了几个八百?”
我几乎没有力气回答她的话,直接翻身上床躺倒,感觉整个胸口还在翻江倒海,好半天才缓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