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已经做好了和他一起转班的准备,但他硬是坚持下来了一整个学期,从来没有向我抱怨过,到最后竟然也打得像模像样了。每次课间的时候,当我担心地冲向他时,他总会大笑着对我说:“不疼啊,真的。走吧,食堂开了。”而他穿着散打专用的宽松衣服,手上还绑着绷带。课程结束后,他一圈一圈解下绷带、露出修长的手指的样子,非常少年,非常好看。
这么多的往事,好多我都以为我不记得了。但它们就像是一片天空上的星星一样,你以为它不在了,但只要偶然遇到一个望远镜,举目望去,你就会发现,它还在,它从来就没有从你的记忆中消失过半分。
眼前有阴影在来回晃,我眨了眨眼。
虞白收回手,微笑道:“不要再发呆啦。”
“……嗯。”
鹿子不知道为什么还不来。我和虞白一起不知道坐了多久,也不知道该说什么。我明明觉得很奇怪——虞白一个人过来看我就够奇怪的了,但他还陪着我在这里发呆——但我又觉得这一切一点都不奇怪,仿佛就该是这样。
我听到虞白在喊我:“……咦?”我回过神,“什么?”
“我想问你,”此刻的虞白已经卸了妆,没有上妆那么精致,却仍然是惊艳的少年,并且因为其瑕疵而更显完美,“那个打我的人……他看上去很紧张你。”虞白看着我,声音有点紧,“他是你男朋友吗?”
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问,但还是老实回答了:“不是。”
虞白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口气:“太好了。”
“咦?为什么啊阿白?”
“因为,”他托着腮,心情很好地偏头看着我,笑道,“这样我就可以追你了啊,小森。”
这样我就可以追你了啊,小森。
他这样说着。
……
小森,阿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