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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什么我们变成了如此尴尬的局面呢?

我叹了口气,埋头看着脚下的地面,抱着头想静静。

有人拍拍我的肩膀。

我没抬头,没精打采地说:“鹿子你等我一会儿,我现在心情很不好,你让我缓缓……”

“小森,你怎么了?”

不是鹿子的声音。

我有点茫然地抬起头,发现是另外一个人,一个戴着鸭舌帽和口罩,我完全没有想到的人,正蹲在我面前:“阿白?”

虞白摘下口罩,咧嘴笑了:“是我。”他笑得很温暖,和回忆中一模一样。

周末的校医院几乎没有人。空荡荡的走廊里,任何点滴的声音都能造成回声。为了省电,走廊也没有开灯。

“我很担心你的伤势,所以就来了。你没事吧?”虞白坐到我旁边。

“我没事。”我摇摇头,“阿白,你没事吧?”我总觉得这段对话有点奇怪,但是又很自然地进行着,导致我一时也想不出来。

虞白的眼睛亮晶晶地:“你说的是我被打的事吗?”

“是。不好意思啊。”

“我才要说对不起。”虞白说,“我当时堆书太粗心了,要不你也不会被烫伤了。被烫伤是很难受的。所以我被打,也是活该。”虞白满不在乎地笑笑道,“被打了我还心情好点了。”

“你真的没事吗?”他这么说倒是让我更担心了。

“真的没事。那个人啊,当时也就看着吓人,其实劲都卸了的。”虞白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听。

我记得在初二的时候,他也是这样。那个时候我们有一个校外选修课,学什么可以自行选择。我从小就学了散打,所以当然报了散打,但是虞白也跟着我去报了——我知道,他属于对疼痛特别敏感的那种人,平时打扫卫生的时候不小心磕了一下膝盖就会疼很久,现在来这种每节课都要见拳见腿的散打课,那滋味绝对不好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