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不是。”祝桃垂下目光。
她总不能说是因为被他握着脚不好意思吧。
厉侯善手又往上点,从脚腕开始比较轻松,但目光还是紧盯着祝桃的反应,稍有皱眉就会立马停下。
直到祝桃耳尖泛起了粉,他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。
他起身去了卫生间,再回来时手里拿着毛巾。
祝桃抿唇看着他隔着毛巾给自己按摩,那种难为情终于渐渐下降。
注意力终于回归,祝桃又想起了那副画。
她脱口而出,“你为什么”
还好理智还在,祝桃赶紧把话停住了。
问了又有什么用呢,当初他突然冷漠的态度是真的,对同学说随便是真的。“你为什么还记得那幅画”这句话,她又想得到什么样的回答呢。
或许只是一句“我记得你喜欢大海”也说不定,毕竟这上面没有爱丽儿和比目鱼。
也或者作业本被乱涂乱画后老师说了他一顿,对于他这种各科优异众星捧月的好学生来说,也算是难忘的回忆了。
记得也很正常。
“要说什么?”厉侯善换了只脚,按到了脚心穴位,疼的祝桃半张着小嘴。
“啊,”祝桃长长地拖着尾音,心绪早就从刚刚的胡思乱想中镇定下来,甚至还有点小气,也不看向他,“我要说什么来着?”
她虽然装的自然,但厉侯善还是发现了她的情绪变化,双手手肘撑在膝头,脊背微弯看着她:“看哪呢?我在这呢。”
声音是低沉的大提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