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吧。”

蘅玉连家门都没进,拿上点月包好的砚台,磨磨蹭蹭地往国子监蹭。

路上碰见两位四门学的同窗,笑嘻嘻地跟蘅玉打招呼。

“哟,唐姑娘出来了?什么时候来上学?”

“明天就来了。”

“那感情好。你抓紧点,再过一旬就岁考了,你有什么难处就来找我。”说话的是个带着黄头巾的公子,拍着胸脯朝蘅玉保证。

旁边的绿儒衫一杵他肋下,嘲笑:“我记得你旬试才考了个一等下,还好意思说。唐姑娘找我,我比他强得多。”

蘅玉只笑,不说话。她认识这俩人,不代表她知道他俩叫什么呀!四门学她认识的人多了,见谁都眼熟。

绿儒衫瞧了瞧蘅玉手里的礼物,道:“唐姑娘这是要去找宋祭酒?宋祭酒方才去了弘文馆,你怕是会扑个空。”

“嗐,那我不去找他了。你俩帮我跟老师说声,说我明天就来上学啦。”

两人一听慌了,蘅玉怕宋祭酒,他俩也怕啊,急忙拉住蘅玉,劝道:“别啊,宋祭酒肯定想你了,看望老师怎么能让我们代劳呢?”

“什么看望老师。”蘅玉摆摆手:“我明天一上课不就见到了?不差这一面。”

说罢她又想溜。

“今天看,和明天见,那不一样!”黄头巾拉着蘅玉,脑内疯转:“宋祭酒去了也有一会了,他肯定马上就回来了——”

绿儒衫突然一拍脑袋,道:“诶,对了!唐姑娘,上次你不是说想吃我娘子做的糟鸭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