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织摇头。他虽然喝高了,但并非意识全无,还知道赶人:“我要睡觉了,你走吧,晚安。”
白眼狼。江忏捏他的脸,捏得宁织的嘴角高高咧起,像马戏团的小丑,宁织自然生气,可惜无力抗衡,只能用一双水雾弥漫的眼睛表达谴责。
江忏没舍得弄疼他,很快便松开了,说:“这是我的房间。”
是吗?宁织意识昏沉,勉力撑起脑袋,朝四周打量一圈,什么都没看出来,于是又重重地躺回去,一副 “我就睡这了你能拿我怎么办” 的表情。
他觉得热,而且光线刺眼,一边嘟囔着 “关灯”,一边去解牛仔裤的纽扣。
晚上吃了太多烤肉,吃得肚皮都微微鼓起了,宁织解不开扣子,很烦躁地 “唉” 了一声,眉毛揪在一起,叽里咕噜地骂人。
江忏只好继续做老妈子,帮他脱衣服、盖被子,弄得满头大汗。
“行了,睡吧。” 他低头在宁织嘴唇上啄了一下。
宁织呆呆地看着他,迟钝地眨了眨眼。
江忏笑了一声,边脱衣服边往浴室走,冲完澡出来,宁织已经睡着了,一条健康莹润、白萝卜似的长腿从被子底下钻出来。
江忏躺到他身边,扬手关了灯。
黑暗涌上来,夜更深了,漫漫无尽头。
宁织沉沉地睡了一觉。县郊温差大,到了半夜,他酒劲退了,后背有些发凉,忍不住朝旁边的热源拱去。拱着拱着,打了个哈欠,将眼睛睁开一条缝。
他看见微弱的月光,静止的房间,还有心事重重的江忏。
“你没睡吗?” 宁织开口,嗓音沙沙的。
江忏愣了两秒才扭头看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