竹筷和瓷碗碰撞,相声清脆。
一如昨夜瓦片相碰发出的声音。
昨夜温玺尘背着陈卿念直接上了房顶,没翻墙。
陈府的布局早就刻在温玺尘脑子里了,前世陈卿念说了要和他一起去西北,她爹禁她的足,他可没少这样来找陈卿念。
怕翻墙被人瞅见,夜里把人家家里的二小姐拍晕了背回来,毕竟不是什么雅事。
且不说对自己名声有损,更对陈卿念的名声更是不好。
陈府屋顶的瓦片很厚,温玺尘伸一只手探了探,拿不起来,得两只胳膊用力一起搬。
背着陈卿念行动不便,只好把她先放到屋顶上,搬开三块,再背起她。
于是乎,陈家二小姐还在自家屋顶上躺了半晌。
三块瓦片的宽度刚好让温玺尘能背着陈卿念进去。
就在温玺尘往房梁上跳的刹那,他看见有个人从陈卿念的屋子的房檐下走出来,背对着他们。
也不知道那人看没看见他。
温玺尘匆忙把陈卿念安置好,从窗缝里看了眼外边,那人背对着他,夜里只能从身形判断是个男子,看不清脸。
见那人侧头,温玺尘马上收回目光,背靠在墙上。
窗子开着怕陈卿念睡觉冷,又怕关窗引些动静,温玺尘把一旁的棉被散开,盖在陈卿念身上,贴心地掖好。
美中不足的是,忘了帮她脱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