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未几,再到窗前看时,那人朝前走了几步,似是要走开了,却还在屋前的空地晃。

直到确定那人站在屋檐下,该是看不到屋顶,温玺尘才放心走了。

乌云蔽月,天空低沉。

老天像是怜悯温玺尘,而未洒下半点雨点。

温府离陈府不远,只是折腾了一天,温玺尘也累了。

从房顶跳下来之后,他揉揉肩,伸了个懒腰。

路走了一半,温玺尘忽想起那个身影他颇为熟悉。

微弱的月光将他腰间的白玉映照得发光,上面的轮廓虽然模糊但现在细细想来

那人——

是陈卿念她爹陈临渊。

温玺尘懊悔地拍了下脑门儿,惊觉还不如正门走进去,随便扯个谎说陈卿念是撞在哪儿上撞晕了呢。

怎么就选了背着她翻墙这条路走呢,笨死了。

不过也是,初衷是怕陈卿念醒了之后跟他对不上词儿,说陈卿念是意外晕的,陈家上上下下定然会守到陈卿念醒过来。

请名医,号腕脉,灌汤药,陈卿念悠悠醒来瞅见一群人围着自己看,温玺尘又不能整夜守着,没名分,陈家人也会说他没照看好小女儿而把他赶出去。

温玺尘行至半路,越发觉得那人熟悉。

是陈临渊,陈卿念她爹。

虽说陈临渊背对着陈卿念的屋子,不过温玺尘还是有些心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