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腕被攥住的感官很独特,血液至此处仿佛停滞了下去……是一种奇特的缓慢而炙热的刺激。
薛燃慢吞吞地移过视线来,盯了眼他扣着自己的那只手,目光莫名。
江成意并不知道头顶这个人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忽然开窍的东西,他拧眉擦了好一会儿,才终于把血迹擦干净了。
于是松开人,转身去医药箱里翻出了些消炎的药粉来,胡乱倒了些,就直接拿纱布缠上了。
折腾完这些,他不耐烦地收拾好医药箱,站起身:“行了。”
薛燃并不在意他把伤口缠得乱七八糟,抬起头,语气平静道:“谢谢。”
“不客气。”江成意没什么表情地把医药箱重新放回柜子上,回头看他,“伤口也处理好了,薛总不如早点走。”
不受主人欢迎,薛燃也不觉尴尬,礼貌地道了声打扰,果然起身,拿起外套,朝门口走去。
江成意看着他走到玄关门外,刚要出门时,却一顿,回头朝自己望了眼:“外面还在下……”
“伞你拿走。”江成意语气不佳,拧着眉,“不用还,扔掉就行。”
薛燃没出声,看了他好一会儿,才低声道:“再见。”
“不见。”江成意冷漠道。
等门关上,他莫名独自在走廊站了好一会儿,才起身回了书房。
到底已经不是年轻轻狂的时候,连天的通宵下来,江成意的身体果然有些吃不消,疲惫累倦。
等看电脑看到凌晨一点半,他还没理出什么头绪,干脆拧眉关了电脑去洗澡。
热水充沛,让紧绷的神经和身体都放松了许多。
江成意洗完澡也懒得吹干头发,只随意抄了条毛巾擦了擦,套上睡衣直接就上了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