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就戴着吧。”薛燃无谓地弯了下嘴角,语气冷漠,“看得清楚。”
神经病。
江成意懒得理他,却也没摘,随他出了书房。
客厅空旷,暖气还未能全然升温,江成意一顿,瞥了眼他单薄的衬衣。
“不冷。”薛燃突然说。
“……谁问你了,”江成意迅速收回视线,烦躁,“滚过去坐下。”
薛燃极轻地挑了下眉,听话地走到沙发前坐下了。
江成意拎过医药包,翻出碘酒和纱布来,放在一边,起身坐在他身侧,冷漠:“手抬起来。”
他连看都不看一眼自己,薛燃却也没多说,顺从地抬起手来,侧伸到他面前。
大概是天气太冷,伤口处的血竟然自行隐隐结了血痂,模糊的一片,看着甚至有些惊心动魄。
……也不知道他妈的江棋手里揣了什么东西,能给人搞出这么大的口子来。
江成意面无表情地看了会儿,才一手攥住他的手腕抬起来,另一只手沾了些碘酒,缓慢而快速地擦着周围的血痂。
他的动作并不算仔细,纱布粗糙,偶尔蹭过伤口时十分刺痛。
但薛燃却似乎毫无所觉,垂眼盯着这人半遮在银框眼镜后的精致冰冷的眉眼,一声不吭。
其实,他从早就知道江成意长得好看。可年少时候的爱慕不纯粹,掺杂了过多的厌恶和害怕,下意识里并不敢过多描摹。后来等长大了,恍然回过神时,人又早已消失不见。
于是薛燃从来不知道,真心喜欢一个人的时候,不止是心理,连身体也会产生某种诡异的“兴趣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