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砚礼叹气:“先前不还好好的,怎么会忽然咳血呢。”
武帝笑着摇摇头:“很早前朕就发现了。”
“那时候局势未定,这事情朕谁也不敢告诉,只能让太医慢慢调理着。如今看来,大抵算是命数将至,怕是无力回天喽。”
武帝在裴砚礼眼中,向来都是挺拔的。
纵然前些年父子俩的关系,看着并不是很好,但裴砚礼心里面始终觉得,他眼中的英雄,就是武帝这样的人。
然而今日,他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。
裴砚礼按了按眼角:“父皇,您别说这些话。”
“朕的身体朕心里清楚。”武帝看着裴砚礼的模样哭笑不得,随后又温声安抚了两句:“放心吧,不会有事情的。”
武帝的身子算是这么些年来积劳成病,心中郁结成疾。
前些日子又因为得知了嘉贵妃生前的那封信,武帝心中愧疚他们母子俩与郭家,这病便也在不知不觉间加重了起来。
在宫里陪了会儿武帝。
裴砚礼出宫回府没几日,武帝的诏书便来了淮安王府。圣旨上道裴砚礼天资聪颖,乃帝王之相,加封他为东宫太子,而元妻明氏则封为太子妃。
一时间京中被这消息惹得热火朝天。
虽说裴砚礼是太子,这件事情早就已经成了定数。
但是前脚武帝刚刚病重,后脚就将这圣旨颁布下来,不由得让人觉得,年初裴岑远与裴宥骏的处置,实则是武帝再为裴砚礼清理前路。
这样的谣言一直传到两人的册封典礼。
这段时间,作为准太子妃的明骊备受京中贵妇的邀约。宴席上,不住地夸赞声与恭维,各家各户心思活络到让明骊险些吃不消。
回到府上,明骊同裴砚礼随口说了几句。
他笑着揽住明骊的腰道:“日后成了中宫皇后,这样的事情怕是更多了。”
“那你会不会……”
明骊的话没说完,裴砚礼却明白了,捏捏她的手认真道:“不会。”
“我此生都只有你一个,枕侧绝无旁人。”
明骊看着他,好半晌后才笑着将脑袋靠在了他的肩上。
最近武帝的身子好了不少,宋清鹤前些日子特意入宫为他诊治。两人之间的关系,也在那次养心殿中的交谈之后,稍稍缓和了许多。
想到今日武帝说到的事情。
裴砚礼亲了亲她的额角,轻声道:“阿骊,咱们生个孩子吧。”
明骊抬眼:“嗯?”
眼前裴砚礼的目光幽深,欲.色沉沉。
明骊沉默着,他的吻却像是雨滴一般稀稀落落亲在了明骊唇角边。一下又一下,格外耐心温和,明骊受不住的偏开头,任由他动作。
不知过了多久,裴砚礼停下来,笑着亲吻她眼角的泪,低声唤:“阿骊。”
明骊茫然:“嗯?”
裴砚礼垂首吻住她的唇:“阿骊是我的心头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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