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国安干笑连声,转了话锋,“既这么着,那以后离二殿下远些便是,可这薛小侯爷……”

“他并非表面那般玩世不恭。”唐婧连忙辩驳道,可对上父兄奇怪的目光,意识到有些失礼后,她又讪讪地压低了嗓音。

“此前在花宴上,二殿下曾多次发难。包括这次匪徒偷袭一案,也都是他和表妹一手策划,若不是小侯爷几番出手相助,只怕我早已受了害处。”

“这……”信息量实在过于庞杂,一旁的父子二人听罢,俱是讶异地睁大了眼睛。

“此番结亲不过是逢场作戏,掩人耳目。父兄不必过于担忧,我已同小侯爷商量清楚,一切从简,愈快愈好。”

“胡闹。”唐卓行愈听愈觉得不可思议,总觉得妹妹遭了薛家那混账的坑骗。

“若这亲结了,耳目也避了,届时他人再跑外面逍遥去了,你这后半辈子要如何?”

薛长策无意仕途,要出家云游的猖狂之言,只怕街头要饭的老头都能倒背如流。

嫁给这等胸无大志的人,岂不就等于要活守寡?

唐卓行愈想愈觉心中生出了一阵恶寒,忙向父亲使了个万万不可的眼色。

可唐国安皱着眉,除了拿眼瞅瞅儿子,也没有表露出什么明确的态度。

他还是想先听听唐婧的意思。

“兄长这话错了,小侯爷本就是顺手帮我,之后他要做什么,想去哪里,全凭自己的意愿,我们无权干涉。”唐婧说得义正言辞。

“况且,这也便于了我自由行事,留好退路,我们当心怀感激才是,怎么还怪起了人家来?”

“你……”唐卓行被说得一时语塞,不明白怎么就突然处于了理亏的境地。

唐婧没工夫和他斗嘴,立即转向唐国安,拣了最要紧的事说:

“父王明鉴,二殿下此人心术不正,表面温良,实则暴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