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是让这等人继了位,只怕家国无以为报,山河无以为继,天下危矣!”
唐婧说得情真意切,就差声泪俱下了。
想想萧乾的言行做派,又想起她先前说的种种不堪,唐卓行听得心烦意乱,也顾不上什么妄议国事的大罪了,索性问道:
“你待如何?”
唐婧眸光一凛,仿佛一切谋算早已了然于心:“先瓦解势力,再慢慢拔除他的爪牙。”
这话说得果断且毫不留情,久经沙场的父子二人听了,俱是惊异不已。
“现今能与二殿下抗衡的,便是陷于江南的五殿下。”
“二殿下暗掌户部、兵部和刑部三股势力,与水匪勾结,于江南走私官盐,害得百姓苦不堪言。”
“而五殿下分控工部、礼部和吏部,被派去巡视水匪常出没的河道,最终因查办不力,被圣上大加指责,落于下风。”
唐国安渐渐听出了些眉目,不禁问道:“你想站到五殿下那一方?”
“是。”唐婧直言不讳,“我曾与五殿下打过几次照面,其品行举止皆非二殿下可比拟。”
“此番若是能下江南帮五殿下摆脱困境,一来能获其信任,二来又能打压二殿下的气焰,怎么都是件一举两得的大好事。”
“说得倒容易。”
唐卓行轻哼一声,极不看好道,“这江南的官|匪勾结可是一张大网,连五殿下都深陷其中,你还指望谁有神通广大的本领,去助他一臂之力?”
唐婧似乎早就想好了,不假思索道,“宫宴过后,兄长将被调去兵部任职,而父王也不得离京半步,届时就只有我……”
话还未说完,唐卓行便一脸不快地走上了前来,吓得唐婧连忙讨巧地躲到了唐国安的身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