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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学鹏说:“虽然我不知道他搬到哪里去了,但是临县我也熟,哪天您来了只要通知我一声,我一定尽地主之谊款待您,尽力帮忙。”

“那就劳烦您了。也是我不客气,但我真是很着急要找到他。如果您哪天知道了他的消息,麻烦告诉我一声。” 李韵笙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片,将自己的名字和电话号码写在上面递给了于学鹏。

于学鹏没想到来一趟首都竟然能收到这样泰斗级人物的联系方式,连忙毕恭毕敬地收下,折好放在口袋里。

等离开餐厅,只剩下于学鹏和盛慕槐两人的时候,盛慕槐心里就像有十五个吊篮打水,七上八下,总觉得于学鹏该质问她为什么要撒谎,临县又是怎么回事。

但于学鹏一直没有提,反而跟她聊些毫不相关的事,直到他都已经进宾馆大厅了,才忽然回过头说:“槐槐,你是不想让李老知道是你爷爷教了你那些辛派剧目,才编了个临县出来?”

盛慕槐吃了一惊,没想到班主已经把这前因后果都理出来了。

于学鹏又说:“看这架势,李韵笙应该认识你爷爷,他那么着急想找到临县的师父,该不会,你爷爷就是他师弟辛韵春吧?”

盛慕槐眼睛张大,班主也太通透了。

老实说爷爷的身份在凤山虽然是个谜,但大家不是没有猜测方向的。毕竟爷爷会那么多辛派特有的剧目,又教的那么好,自然不是普通的一个江湖老头儿。

但大家也有默契地一直没有问过他。

现在李韵笙的疑问把覆盖在真相上的这层朦胧面纱挑开,摊在两人面前的只剩下赤-裸-裸的事实。

盛慕槐发现自己没办法否认。

于学鹏摆摆手,示意盛慕槐不用说了:“我明白了。你放心,我不会说漏嘴的。”

他也是从那个年代过来的,自然更能体会到盛春的心理。李韵笙他们留在首都,是人人尊敬的老艺术家,辛韵春却在他们这种乡下戏班子里拉琴,原来还是个看大门儿捡垃圾的,这样的重逢对于曾经风华绝代的辛韵春来说,确实太惨淡了一点。

他见盛慕槐也不好受,拍了拍她的肩膀:“你为爷爷已经做了很多了,看到你越来越有出息,他一定会很欣慰的。”

盛慕槐勉强笑了笑,点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