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把于学鹏送到宾馆,让他放好行李,看时间差不多了,盛慕槐带他来到了李韵笙和范玉薇请客的餐厅。
这是一家老字号,专门经营首都特色菜,装潢也走得是宫廷风,两个大红柱子和明黄色的琉璃瓦让于学鹏心里发虚,一想到进去后有两个名角儿再等着自己,心里就十分忐忑。
但跟李韵笙和范玉薇见面以后,于学鹏才发现,这二位真是一点儿也没有名角的架子,对他十分热情,李韵笙还给他介绍起每道菜来,热情地劝他多吃点儿。
聊了一会儿,李韵笙问起了凤山的现状。
于学鹏说:“现在乡里的戏班子确实不如前两年了,大家娱乐方式多了,更喜欢看唱歌跳舞的新鲜玩意儿,我知道的好几个业余戏班子都解散了。不过咱们凤山前几年打出了点名头,还没受太大的影响。这都多亏了戏班子的一个老师父和这丫头的爷爷,他二位从旧社会过来的,懂得戏码多,总能从旧箱笼里翻出新篇,咱们凤山的戏也还算吸引人。”
“怎么,慕槐的爷爷也会唱戏?” 李韵笙问。
盛慕槐心里咯噔一声,糟了,没想到李老竟然会问于学鹏关于爷爷的问题。
于学鹏说:“他还会拉胡琴,还教槐槐呢,不过他自己倒是不喜欢唱,我没听过他开几次口。”
“慕槐是不是还去临县学过戏?” 李韵笙问。
“临县?” 于学鹏迷惑地看向盛慕槐。
盛慕槐都快要急死了。要是班主一口否认自己去过临县,然后说她会的那些戏都是爷爷教的,那可不就大露馅了吗?可她又不能和班主明说,甚至不能做出大动作来,只能尽量用眼神传递信息,简直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。
见于学鹏没回答,李韵笙看向盛慕槐:“不是在临县吗?”
盛慕槐刚想接口,于学鹏就说:“是去过临县,不过后来就没去了,这不是来首都学戏了吗?” 他迟疑了一下问:“李校长,是不是慕槐在临县学的戏不合规矩?”
“那不是,您别多想。我就想问问,您认不认识慕槐在临县的师父,就是教她辛派戏的师父。您知道他后来搬到哪里去了?”
于学鹏摇头:“这个我还真不清楚。听您这意思是想找到他?”
李韵笙说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