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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琅淡笑,“若是他当真谋逆成功,此时站在这,父皇怕也对他说同样的话。父皇落在他手中,可未必会比现在好过。”

君王当得久了,被阿谀迷了双眼,以为自己便是神祇。今听到这如此狂叛之言,目眦尽裂,“你敢。”

“父皇你是一个狠辣的人。”越琅淡道,“对几位皇兄狠辣,对我狠辣,更对我母妃狠辣。”

“我外祖父年迈,我母妃的事也不准备让他知道。说到底,也便是一报还一报罢了。”越琅眼神愈发冷淡,太浪费他时间。

庚后听得身子却是颓然从皇座之上垂落而下,越琅的母妃,因故而亡,她如何会忘。后宫那些破事,做了也未能心安理得全忘。

“人世无法使恶人得到解脱,地狱可以。”

殿内余留下这句话,伴随着往日君王的怒吼,禁军的步履。

到底是赶着落下了帷幕。

应云对西京城防熟得很,自接手而来,无人掣肘,很快便稳住了民心民情。

此刻闲情看着狼卫送上来的卫欢日常汇报。

“大前日份,小祖宗带着蜜团上街溜达,遇到乞儿伤了脚。命着狼卫送回屋,顺便帮乞儿修了修破漏残损的屋顶。”

越琅手下折子正批写个不停,“阿欢上街可戴面纱还是乔装了?乞儿?是男是女?多大岁数?”

应云尽忠职守,“小祖宗上街的时候未戴面纱,未乔装,当日半街的人都悄悄看着小祖宗。那个乞儿,男,八岁。”

手中的笔触停了一下,“派个狼卫去照料乞儿,让她放心。东西都收拾好了吗?”

应云点头,“主子,收拾好了。”

那便待他马上把手上的折子都处理好,即可出发。腕子生风般,越琅笔势越发延绵飘逸了起来。

回到前主子身旁候着的应云,倒是也怪想念小祖宗的,还在喜滋滋翻看着卫欢日常,“前日份,国公爷带着小祖宗乔装打扮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