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越度。”越琅画完,又提笔写了几句在画像之旁,便折好递给狼卫,“将这个再予海东青送往京中,给应云。”
唐涉这会可算彻底惊呆,“整个西京如此多人,你谁都不保护,唯独让应云务必要保护陆扶泾?!”
看看,越琅画像旁边竟写得,让应云派人守着陆扶泾,兵乱之灾中也要保全他。
“阿欢先前也托我照顾他,琅王殿下也看重他。我倒不知,陆扶泾那书生如此讨人喜欢。”唐涉回想陆扶泾,除了有点文采,为人谦逊有礼,也无别的过人之处。
越琅却是轻笑,“他上辈子的福报罢了。”
果然是寺里修过功德的人,搪塞人都拿因果来说。唐涉可不似卫欢那般,还能让着越琅来哄来骗。
只能等以后再问阿欢罢,唐涉暗叹。
越琅尚在崇城时便已知会济州那边。
周舟接命后,当日就率着济州军出发。水路畅行,抵至抚州,兵临西京之下扎营,牵制着同样屯兵京外的抚州兵。
到底是王浆也多疑,知道此番进京,便是直接承认自己乃叛军头子。
若是届时越勉逼宫得成,走狗烹,翻脸将谋逆之罪栽于他头上。越勉自己博了个美名,他王浆岂不是为他做嫁衣罢了。
这一耽搁,周舟也便来到了京郊外,两拨人马僵持对峙。
“啊。”卫欢双手捧颊,趴在亭中卧榻上,小腿兀自晃个不停,“国公爷,你怎么讲一半又不讲了?然后呢?他们在京郊外有打起来吗?”
庄阙讲一半,便自顾自满意地看着这女娃娃。
这些日子卫欢在这儿养得可好。看上去胖了些许,粉扑扑的小脸蛋,眸光润泽灵趣,到时倒是能跟自己外孙儿交代了。
越琅给他的信里,除了跟他问好,便是拜托他照看好这娇人儿。庄阙不由地还有些叹道,“老夫当真是看走眼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