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头就这般掐断,越琅抬头不悦,“继续念。”
“去了赌坊。国公爷出老千手法特别老道,赢了很多钱,小祖宗很是崇拜开心。”应云快速地念完了。
“那昨日呢?”越琅问着这话时,手下的笔挥得竟还快了些许。
这信笺汇报是今日正午到的,自是含了昨日卫欢的行程。
“昨日,小祖宗,缠着国公爷又带她去了一遍赌坊。”应云忍不住轻咳了声,“这次,小祖宗自个上手去押大小了。”
越琅忍不住停笔了,“赢了还是输了?”
“输了。”可怜的小祖宗,“输了之后不开心,回府又缠着国公爷教她出老千。”
想必过两日学完出老千之后,便是那人儿再去赌坊验证的时候了。
越琅想起那人儿,每次有事撒娇相求的时候,实是难以令人说出任何一个不字,更遑论庄阙那般溺爱于她。怕是人儿不用缠着,就一开口,他立马便答应了。
越琅将笔丢下,“应云你在这,将这些折子都批复了。”
应云:?
“政务上的事不知道,便问乔相及应大学士;军武方面,问予动及唐涉便是。”越琅站起身来,“顺便告诉喻源,叫他卜个宜嫁娶的大好日子。他若不卜,你便直接削了他。”
应云撇撇嘴,“是,主子。那您这会是去?”
“赌坊。”
庚朝数年来便严禁聚众成赌的不良风气,但是多人好赌,故而很多赌坊都悄悄开在了暗巷或者布坊钱庄后头。
这边钱庄后头的赌坊,人声鼎沸,简直比卫欢去过的任何庙会还要热闹嘈杂得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