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是寂寥静默如画中仙,月清夜冷。但见她时每每眼眸中的霜凉便会化去,化作一池温润柔色。
此刻身上的血气味儿,混着他身上的清冷,令得卫欢只觉目眩魂摇。
“阿欢。”越琅清越低哑的声音又响彻耳旁。
卫欢一个晃神。却见自己,右手搀扶在越琅的臂上,左手却停在了线条分明的精壮腰身上,手指搭在上面作着乱。
色能惑人,佛祖诚不欺吾。
都怪大师哥哥没着衣裳,也不对,都怪季执将大师哥哥里衣都除了去。
“阿欢。”越琅嘴角的笑更浓了些,望着人儿立马将手缩了回去。小脸还带着酡红,他修长白皙的手便慢慢将滑落的薄衾拉上了些。
卫欢咬唇,再望向越琅时一副仓皇无助的模样。将他薄衾又扯落了下来,便半爬上了榻,望着他后背的伤口。
清甜可人的气息挨在他身后,细嫩的手指毫无芥蒂地落在他肩头,越琅气息自抑不住地一个颤动。
“阿欢,为师无大碍,歇几天便好了。”越琅只得柔声劝道,倒是你这般,为师才折煞不住。
卫欢却是不听,反而抽抽搭搭在他身后哭了起来。
“大师哥哥,你是不是在骗阿欢?”卫欢朦胧泪光中看见越琅扭头过来。眼前人那一副紧张她的神情,让她泪水更是滂沱。
越琅皱眉思忖着,他实在想不出自己有何事骗得还让卫欢知晓了,“为师此次奉了皇命来至礼城,需待初六开佛塔,迎佛骨,沿途多是凶险。”
“闻得此处河流异相,便率人掘土和下水一探。幸得佛佑阿欢,也为为师指明今日水路,才守得阿欢。”
“实不想让你跟着过来也是放心不下,其间之事也非刻意隐瞒欺骗。阿欢可因此怪为师?”
清越声徐徐道之,越琅到了这般时候,还想着解释予她听。到底是她自己太不懂事了。
闻言,卫欢水盈盈的眸子更是凄凄落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