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越琅面色苍白,还在好言哄劝,卫欢呜呜咽咽便道,“大师哥哥,大夫说你,你危在旦夕了。他说得是真的吗?”
越琅笑着揉揉额角,“这话是谁说予你听的,莫听那人胡说。”
卫欢哭声刹那一顿。
眼前越琅,唇色淡白如水,神色稍差,却也坐得身姿笔挺有力。
卫欢又上手摸了摸越琅,脉搏跳得也很活跃,就是稍微有点气息不稳。
卫欢眨了眨被打湿的长睫,抖声道,“大师哥哥,真得歇几日便好?”
见着越琅肯定的点头,卫欢长舒了一口气。终于瞥见自己不太矜持得体的坐姿,立马从榻上爬下来。
小手摆得便是一个方正,鼻音还未散,望着越琅又慢慢将薄衾拉了上去。还记得控诉道,“刚才阿欢于门外时,有个高高大大的人,焉儿坏了。”
“骗阿欢说,大师哥哥伤得好重。”
说着,卫欢的声音却不由自主放低,小脑袋也垂了下去,“大师哥哥,都是阿欢任性妄为,才让大师哥哥为着阿欢受伤。都是阿欢的错。”
一切皆因她来凉西此行。
为着礼城割血的人们寻水源不假,但为了找前世恩人也不假。若不是她这般任性避开越琅,也不会累及到他。
越琅曾言,既为他徒,便定会守着她护着她。
他也一直是这样做的。
合着暗地里便是命袁元明纵容于她,更让应云数年如一日跟在她身旁不得擅离。
每年变着心思送自己生辰礼物,自己不喜过生辰,却将每年他们西山寺初遇那日过得尤为在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