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王强壮无敌的体魄,也在骚动。
他一动,沈旖就烦,头一偏,躲开他落下来的唇。
手里也没闲着,捻了一颗剥好的荔枝肉,吃得津津有味。
荔枝是个稀罕物,唯岭南独有,路途遥远,一筐新鲜可口的荔枝入宫,且存放到冬日还能保持新鲜美味的口感,耗费的人力物力可想而知。
莫说她一个国公府少夫人,便是国公爷,恐怕也分不到几颗。
她沾了皇帝的光,可付出的更多,吃这稀罕物,她毫无负担,并且极其心安理得。
周肆没亲到美人红艳艳的唇,也不恼,干脆低了头,埋首在她细白的颈间轻嗅。
果肉的香味仿佛从她嘴里浸染到了她全身,哪哪都是香甜甜的,稀罕物,吃她就够了。
白日宣-淫,周肆从前是不屑的,只觉自制力薄弱的浪荡子才会有如此行径,而如今,他沉浸其中,乐此不疲。
若是周穆在跟前,看此情景,怕是要在心里骂他一个昏君,然后指使谏臣上表言文,大谈明君之道了。
前不久,御史中臣便以皇嗣绵延,关乎社稷为名,劝他雨露均沾,广纳后宫,被他一字驳回后,竟是学那匹夫之勇,乌纱帽一摘,往金銮殿上撞了柱。
好在救治及时,捡回了小命,然而幸也不幸,命保住了,脑子却磕傻了。
不听话的奴才,要来何用,傻了,也算他命大,不然以周肆爱磋磨人的性子,怕是只会更不好过。
周肆心有所感,更是言道:“央央随我回宫,替我生个一儿半女,何愁那些老匹夫在朕背后说三道四。”
后宫女人,没一个有资格为他诞下子嗣。
沈旖烦他,是真烦,现下也不怎么怕了,拿了帕子擦手,不冷不热道:“皇上整日不在皇城里,在的日子里又忙于国事,少入后宫,若是勤快些,何愁没有小皇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