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沈旖不爱听,她就看起来那么不像黄花大闺女,一个个都说她变了。
“我观你现下的境况,再嫁人,是不能够的,莫说国公府那边会不会放,便是这位,似乎也够呛。”
王寡妇这嘴,沈旖真想赏她一罐浆糊彻底封了好。
“你怎知他不会娶我。”沈旖言不由衷地自嘲。
王寡妇愣了下,眼珠子一转,好像很懂的道:“这地方瞧着就是金屋藏娇的样子。”
言罢,王寡妇又是一副好奇的表情,凑近了沈旖道:“难不成,他真能帮您摆脱国公府,重获自由,还能娶你,若能做到这般,你又矫情个什么劲,赶紧投怀送抱去。”
沈旖别开脸,让自己离远点,冷笑着问:“你若想,我让你投怀送抱可好?”
“好啊!”王寡妇眼睛一亮,随即泄气道,“那也得大老爷瞧得上,生成那样,又财大气粗,寻常女子怎入得了眼。”
更何况,她还是个寡妇。
可同为寡妇,王寡妇瞧瞧肤白面嫩,都能掐出水儿的沈旖,欸,人比人,就得扔。
“其实也未必,兴许有的人口味就是比较重。”沈旖似是真的来了兴趣,竟是一本正经地要跟王寡妇传授经验之谈。
为防被不远处悄无声息的弄玉偷听到,沈旖刻意压低了声音,在王寡妇耳边低低说了几句。
王寡妇也是异常认真,频频点头,因为过于激动,不算特别白皙的面上竟也浮现出了那么一丝红晕。
弄玉眼见两女子窃窃私语,想凑近了细听,不想背后有婆子喊她:“姑娘,请的木匠到了,您去瞧瞧,那屋的桌椅该怎么打。”
止住脚步的弄玉瞧了瞧说笑中的两女,稍有迟疑,终是回过了身,道:“我这就去。”
主子爷昨夜把一屋子的桌椅都拆了,不赶紧弄好,在过一夜,整间屋子都要垮。
情绪不佳的周肆正在书房里看陈钊送来的线报,而写这线报的人,赫然就是卫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