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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被周肆抛到脑后,当他死了的男人,短短数月,就已经打入了思家内部,成了思家的幕僚,以及思家大小姐的武师。

“思家在南蛮也算是土皇帝,卫臻若是被这位思家大小姐收拢,与驸马爷也无异了。”

话落,周肆把线报扔回给陈钊,陈钊赶紧点了火折子,丢盆子里烧成灰烬。

“若能娶了这个思家女,令她全心归顺我大昭,卫臻也算是立了大功。”

周肆似是自语,又像是说给身边人听的。

陈钊垂了脑袋,瞧着火盆里的灰渣,内心其实很想说,圣上啊,若想令思家归顺,您娶了那位思家女,其实更管用。

然而,圣上明显没那个意思,宅子里的那位娇娇都还没搞定,哪有精力再去想别的。

“听闻那思家女在南蛮也是少见的美人,配他卫臻,也不亏。”

是不亏,可也不对。

偷别人的妻私藏起来,还想给别人乱凑对,也不管人愿不愿意,主子爷这事做得,真不地道。

不过,地不地道,全在于主子爷高不高兴,没人能置喙。

陈钊也不去触这个霉头,转而道另外一桩:“前两日,宁王进了趟宫,与惠太妃私下见了一面。”

周肆这回出宫,有意放了风出去,就是想看看有哪些人会趁他不在,借机作怪,果不其然,真就逮着了两只最大的。

思及惠太妃是沈家人,周肆嘴上留了些情,没批得那么狠,只冷笑着道:“不成全这对苦命鸳鸯,倒显得朕薄情了。”

惠太妃和宁王早年那些事,周肆虽不说全然探明,但也略知一二,左不过是有情,却敌不过现实,男的不愿娶,嫌对方门第低,女的眼见无望,转而另攀高枝。

陈钊不是很懂主子的意思,小心问道:“是意外,还是突生急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