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子游那孩子处处都好,可在男女之事上,却生疏得很,也是我教养不力,若是冒犯了姑娘,也请姑娘雅人雅量,饶他这一回。”
说实在的,许氏仍是不大相信自己儿子会做出轻薄人家姑娘的荒唐事,可人是儿子抱回来的,身上还盖着儿子的衣裳,便是没有轻薄,两人也不清不白了。
沈旖自然不可能怪卫臻,真要论起来,她还应该感谢他帮她解围脱困,摆脱了噩梦般的皇帝。
但却说不得。
沈旖轻轻摇头:“不怪他的。”
长辈们就喜欢这种性情温和,识大局的姑娘,许氏也不例外。
之前许氏还有些介意沈旖商户女的出身,可一想想人家有个在宫里当太妃的姑母,再现下看她模样上等,性情也不错,倒也还算差强人意。
最重要的,还是儿子欢喜。
儿子不喜,便是公主下降,也只是表面风光,如鱼饮水,冷暖自知。
最终,那味医治卫国公最重要的药引,是卫臻等到天黑,独自攀上悬崖峭壁采摘到的。
半夜,王寡妇听到有石子敲击门窗的声音,响了三下,摸着黑儿出了屋。
清贵俊雅的世家公子学那宵小之辈半夜□□,翻的还是尼姑庵的墙,这是个什么样的画面?
王寡妇以前想都不敢想,今儿个算是见识到了。
还真是天下之大,无奇不有。
月光下,彼此的面容只是依稀可见,王寡妇却仍察觉到了贵公子的异样。
她吸了吸鼻子,猛地一嗅,有股淡淡的血腥味,脱口便道:“你受伤了?”